“师兄,过来一下。”
听见声音,柳时易朝容绵扬扬下巴,“交给你了,别偷懒。”
说着,大步走向穿堂,跟着宋筠离开。直至走到溪边,也未听见宋筠开口。
柳时易放下衣裾和袖子,“这是怎么了?”
气氛莫名的尴尬,又莫名好笑。
宋筠淡道:“师兄离那丫头远点。”
柳时易嗤笑,双手虚虚地叉着腰,“你觉得我会对一个小丫头片子感兴趣?不是,你在这儿胡乱吃醋呢?”
宋筠略带不满地眨下眼帘。
像是发现什么秘密,柳时易半开玩笑道:“殿下的软肋若是让对手看出来,会被一次次拿捏的。”
宋筠反问:“师兄有软肋?”
柳时易抽出折扇使劲扇了扇,显然不愿多提,“提醒你一句,扯到我作甚?”
两人静默一晌,谁也不愿多言。
傍晚霞光斜照檀栾,容绵沐浴后换好衣裙走出房门,见父亲正在劈柴,小跑过去,“爹爹,你胡子长了,我带你去剃须。”
老酌常年的络腮胡子,快要看不到下巴和人中了,却总是不修边幅,不愿剃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