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泽不以为然,不过是个小小的奴婢,死了便死了,至于如此大惊小怪?
慕容氏却继续道,“哦?我瞧她很是乖巧,怎地竟吃坏了东西?”
羽香道,“铃儿年纪小,贪吃总是难免的,况且婢子也已经叫她学了采买,许是从外头带回来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也未可知,铃儿是家生子,可他的爷娘都已经不在了,是故婢子也不敢轻易声张……”
羽香字字句句之间,浑然诚恳,但慕容氏脸上的笑容却是褪去了一丝,“原来是这样,那丫头怪讨人喜欢的,真是可惜了。”
林泽拉过她的手,柔声地宽慰她,“死了便死了,你若喜欢那些小丫头,自己生一个便是了。”
这话叫慕容氏忽而涨红了脸,她嗔怪道,“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作甚?”
林泽瞥了一眼躲在床榻里畏畏缩缩的林墨,眼中却满是厌恶和失望,“既然受到了惊吓,就好好将养,这幅样子,可别再出去吓人!”
羽香和良夕听罢,连连叩谢。
林泽与慕容氏走后,羽香和良夕这才松了一口气,羽香转过身来,宽慰床榻上缩成一团的林墨,“娘子莫要害怕了,相爷和慕容小夫人已经走了。”
良夕也给她倒了一杯压惊茶,“是啊,娘子,喝杯茶,这可是娘子最喜的茉莉茶呢。”
羽香不由得轻叹一声,菡萏院虽说也算得上是相府的正经后院,可地处偏僻,十几年来,相爷从未踏进过这里。今日相爷好不容易来一趟,若是自家娘子能够如三娘那般同相爷亲昵一些,相爷怎么说都会为她做主,只是不曾想,自家娘子竟被惊吓成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