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嬷嬷啧啧摇起了头,“请姑娘恕老身直言,无父无母之人只怕不详啊!”
一旁鱼盆里的金鱼,“???”
胡嬷嬷又道,“再者,他又没有功名在身,如何能配得上您?您可是丞相与夫人的嫡女,且不说那京城有多少达官勋贵想高攀,便是王侯公爵,也是可以肖想的。就比如咱们大姑娘,您的亲姐姐,便是当今和顺王妃,尊贵非凡。”
姜夏啃着苹果随口哦了一声,“那些什么王侯,现在也跟我没什么关系,我是有婚约的人。”
语罢又瞧了瞧床边的鱼盆,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她的未婚夫,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本事有本事,真是绝了!
金色蝶尾的金鱼在里头随意划着漂亮的水纹,似乎也很是惬意。
偏偏胡嬷嬷非要没眼力继续说,“姑娘说这话为时尚早,等进了京,您长了见识,就知道了。请恕老身直言,那位应公子,不过就长了一副漂亮模样罢了,我看姑娘一定是涉世未深,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住了吧。”
姜夏,“……”
这话说得,仿佛瀛昼是她养的小白脸一样。
不由想起上回那个满嘴生疮的牙人来,她没忍住,又悄悄瞥了眼鱼盆。
偏胡嬷嬷还在耳边继续,“二姑娘别急,京城有模样又有权势的王孙公子可比比皆是,不知比那位应公子强出多少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船忽然猛晃了一下,胡嬷嬷猝不及防,竟一下从座位跌到了地上,摔了个结实。
春梅红杏吓了一跳,忙上前扶她,纷纷问道,“胡嬷嬷,您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