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殷红似在他指尖着了色,映在了他肌肤的纹路上。

看到这片殷红,傅济臣就想到了母亲病重的样子。

红色刺痛了傅济臣的眼睛,陈年的阴影如影随形。

他用力擦拭着指腹,力道很大,皮肤已经泛着沉郁的青白色调。

但他依旧不知疲倦地擦着。

看到这一幕,姜姒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:“你有洁癖?”

傅济臣的声音没什么起伏:“我确实有洁癖。”

姜姒鄙夷地开口:“这只是花瓣而已,很可怕吗?”

傅济臣一怔。

这时,姜姒看向一个店员,问道:“请问有免洗洗手液吗?”

店员:“有。”

姜姒重新看向傅济臣,她半抱着手臂,娇声道:“你这么讨厌红色,就用洗手液洗掉好了。”

傅济臣微微一怔。

下一秒,姜姒有些不耐道,语气又娇又横:“你现在可以走了,别站在这里妨碍我挑衣服。”

傅济臣紧抿着唇,胸膛微微起伏着。

他最讨厌红色,以前他会用与红色最难兼容的色彩,一点点碾碎红色所有的棱角。

傅济臣处理事情,从来都只有一种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