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浓度确定吗?”
“操作的注意事项看清楚。”
“你按照我说的再试一遍。”
“仔细点,别急。”
翟小明:“……”我可能真的需要消毒一下眼睛和耳朵。
后来沈司衡出去打了会电话,翟小明看着他堪比跑急诊的速度,冲向实验楼电梯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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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令瑶酒量在女生当中还算可以,高中毕业那个暑假,各种同学聚会升学宴,就数她啤酒喝得最多,还一次都没醉过。
那时候大家就像刚从笼子里飞出来的鸟,疯狂而热烈,喝酒这件事就连女孩子也不甘示弱。
她大概就是在那个放纵的夏天,把这辈子喝酒的热情都用光了,后来越来越觉得酒这东西难以下咽。
自从开始学医之后,更是滴酒不沾。
导师说酒精是外科医生的禁忌,虽然总有人不遵守。
但温令瑶是个很守规矩的孩子。
只在爸爸去世之后,疫情危机解除,整个人从精神到□□面临一种崩溃的松懈,才彻头彻尾地放任自己醉了一次。
据现在已经一年多了,那种感觉还记忆犹新。
全身骨肉麻痹,脑子里却有无数画面穿行不止,仿佛这个世界的喧嚣和痛苦都在身体里炸开,但直到睡着的前一秒,头脑都是清醒的。
清醒记得呼吸机罩上的水雾消散,床头监护仪的数值归零,横亘在眼前的那条直线,带来漫长而刺耳的滴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