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星回,是那个年仅十八岁就升任主教的洁净者。”
谢思往车椅上一靠,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探究:“这样年轻就能担任主教,不只是因为教义背得最熟练,信仰最虔诚吧?倾洒圣水……哈,何必需要一个主教出行?”
谢思与谢桢交换了视线,颇有点心照不宣。要是不出意外,皇太子明年就能继位,要阻止还是要推一把,都只能趁现在了。
奉雪翻阅着放在膝上厚重的工程学课本,突然抬头对前方说道。
“我要在a3口下车,那里离教室很近。”
司机闻言点头:“好的,小姐。”
听到奉雪的话,谢思和谢桢都齐齐一静,随后等车驾停下后,才对下车的奉雪说一声“路上小心”。
奉雪惯例回了个“你们也小心”,就往大门走去。
车驾再次移动,谢思升起了车内隔板,对谢桢说。
“等明年as考试结束,这种僵局就要结束了,我可不会看你小就让你。”
谢桢懒得理谢思,等车子停下来时才说了一句。
“母亲说,在恋爱上太积极的人,通常没有好下场。”
谢桢要推门出去,谢思却在后边伸手挡了一下。
狐狸般的少年对着谢桢嘲讽一笑:“像‘姐姐’那样的人,如果旁人不积极,能有一丝可能吗?你最好以后都像现在这样,我会心怀感激给你发请柬的。”
谢桢淡淡回望:“你葬礼的请柬吗?谢谢。”
空气紧绷得像快要崩断的弓弦,两个面貌有些相似,但气质截然不同的少年同时下车,绕过车驾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