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沐淮?”
白语冰站在门口,骨节一边敲向门口,一边拨电话。
门没人响应,电话也没人接。
心头陡然浮出一丝不安之意,正在纠结要不要派人来撬锁时,门内“滴答”一声,电子锁开启。
白语冰霎时松下一大口气。
不怪她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,而是当年那一幕,实在是让她太过锥心刺骨。
她都不敢想,如果那晚她迟些回家、或是回家后没上楼去看沈沐淮的状态,那——
她撑着门边,闭上眼摇摇头,将脑海中那令她肝胆俱裂的画面甩去。
电子锁打开后,里面便没了动静。
白语冰推开门进去,对于光线的不适让她缓缓眯起眸,屋内没有任何光线,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。
所见之处一片黑暗,与屋外春光明媚天壤之别。
一年的时间,她早已习惯。
习惯打开门,没有再如从前一般,温润笑着欢迎她回家的儿子,习惯来沈沐淮这儿,一开门,就面对冷冰冰黑沉沉一片。
“沐淮?醒了吗?”眼睛在黑暗的环境里适应了一会儿后,她依稀能看清屋内家具位置,没见到人影,她摸索着走进去。
看清了家具,却没看到脚下酒瓶,不小心一踩到,酒瓶便咕噜噜滚远。
白语冰一顿,打开手机电筒,冷色光线从手机背后呈放射状四散开,灯光照亮之处,让她心头不由得泛起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