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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冠玉在第二天中午醒来。
睁眼时,头痛到像是被塞了无数个炸.弹,不停地一个个炸开,给他一次次爆.炸般的疼痛。
他刚有动静,沈沐淮便察觉到。
“爸,”沈沐淮俯身看向旁边监视器,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,放下心,“感觉怎么样?”
沈冠玉并不回答他,只是视线左右看。
“妈不在,”沈沐淮将棉签蘸水,轻轻在他唇上润,“她去处理集团的事了。”
沈冠玉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,抿抿嘴唇上的液体,缓了缓才开口:“哦。”
嗓音沙哑。
沈沐淮把棉签放下,“意识清楚吗?”他伸出食指,“这是几?”
沈冠玉不说话,只看着他,轻轻地笑。
沈沐淮也笑起来,“看来意识很清楚。”
他俯身从床头柜上拿来文件,“那可以签一份协议吗?”
沈冠玉以为是公司的合同之类的,他虽然头痛,字倒还是能看的,于是点点头。
沈沐淮将白色纸张从牛皮文件袋中取出来递给他,“是离婚协议书,你先看看。”
沈冠玉一顿,如遭雷击。
沈沐淮像是没看见,他站起身,走到床尾,将病床的上半部分升起,“看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