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了寝殿,沐浴时看了眼胸前新添一道的狰狞长疤,那些人确实武功了得,让他不慎中了一刀,这疤痕深,怕是去不掉了。
不知怎的,眼前出现那女人惊慌害怕的脸,她看似胆大实则娇气又胆小,不知看到这疤会不会吓得躲起来。李胤笑了下,合上衣襟,出了净室。
慕晚晚在庄子上养了几月的病,这日又收到裴府的信。
自裴泫被贬官又重打五十大板后,在府中消沉不起。
裴府上下四处打点,这封信送到慕晚晚这还是因为裴府为打点上下掏光家产,又是没钱了。
慕晚晚冷笑了下,把信笺给柳香,叫她烧了。
裴泫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,不真心实意地求到她头上,慕晚晚不会答应。
送去别庄的信犹如石沉大海,裴泫在府中急躁地等了几日都不见回音,遂干脆套了马车亲自前去。
去时,慕晚晚摆好茶点坐在院里,见来人是他,并没惊讶。
裴泫休养了大半月,伤没好全,走路还显得有些跛,他下了马车进来,“晚晚。”
慕晚晚问“大人来此是为了我那笔嫁妆?”
裴泫哑声,毕竟是个男人,被她当即说出来,脸上不禁失了几分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