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那大夫来啰里啰嗦的说了好些。总归是要止痛退热,我身上还装着早前从秉文那买来的安神散,便给她吃了一颗。”
宋致揉了揉眼,瞧着脸色骤变的沈原,“怎么,有什么不妥?”
“你可知安神散是什么药?”小郎君死死咬住牙才忍住想要撵人的冲动。
“自然,是极好的止痛之物。”
那双桃花眼目色笃定,前世里苏锦被庆郡王暗伤之时,他便四处托人寻了这药,只是安神散到手太晚,才给她喂了少半瓶,人就因为伤重暴毙而亡。
如今他先拿到了这药,自然要早早给她用上,免得重蹈覆辙。
虽说三十两于现在的苏锦来说是笔巨款,可有他在,必不能委屈了苏苏。
宋致倒了杯茶,润了润嗓,方才道,“你瞧,她比之前睡得安稳,面色也缓和许多。”
“早前那个秉文不识货,以为三十两纹银便是顶破了天。”宋致嗤道,“却不知这丸药可抵黄金百两。”
黄金百两。
沈原心口闷得难受。
前世里。
他的小笨鱼在京郊狩猎场为救陛下被人重伤,当时宫中御医束手无策,便是门路甚广的宋致花重金求来了一瓶神药。
听闻起初,小笨鱼的确是醒了一段时日,可没多久,便断了气。
棺材运进府里的时候,整整七日,沈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。
他怎么看,都觉得小笨鱼只是睡着了而已。
她还许诺等这次狩猎结束,便与他好好研究一下礼法,生一个像他也像她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