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致想了半日才道,“后院顺着西南方向走有一处花园,进了那道垂花门便是。”
“娘,许是孩儿看错,大爹爹身子孱弱,根本经不住风雨,又怎么会出现在这。”
他越是这么说,宋令面上越发难看。
今早出发之时,她分明瞧见她那主夫穿戴一新,上了马车。
且每月初一十五,他都有去清凉峰上香的习惯。
风雨无阻。
这四字好似一抹幽幽绿色,烧得宋令头脑发昏。
“你先出去。”摆手撵走了宋致,久居高位的宋令幽幽吐出口气,招来了身边随侍华容。
宋致悠悠走在县衙后巷,上挑的唇角止不住欢喜。
前世知晓宋绵非宋令亲生之后,他便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。
为了这所谓的嫡女,宋令何曾当他这个亲子是人,整日里动着脑筋要将他送进那些权贵后院,为宋绵谋个出路。
可她谋算了那么久,宋绵依旧是堆烂泥不说,竟是替她人养了闺女。
宋致笑着笑着,那双桃花眼中便落下泪来。
他怔怔站在官舍门口,闻着里面的药香,似悲似喜。
经此一事,他再也不用担忧会被母亲塞进谁家后院。
他可以专心的只做她的宋哥哥。
陪她天长地久,与她缠绵悱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