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原孤零零躺在土炕,眼角的泪珠就没断过。
他实在是太没用,既逃不出去,也不能去寻小笨鱼。只眼睁睁的被困在这一方院落。
一想到他在这耗费的每一刻,都可能是小笨鱼所剩无几的生机。
腔子里那颗心就好似被雷一遍遍击穿,前世与今生交织在一处,痛得他生不如死。
脑仁早就哭到麻木发僵,小郎君恨恨瞪着窗外,顾晓不是要等十五么?
前世他虽然躲在府里不愿出门,却也听闻某县大雨漫山竟未有报,最终导致几十人被山洪掩埋。
如今这天好似被撕开了口子,雨势不减,就连日子也差不多。
看来这个某县,沈原唇边苦笑,应当是凤平无疑。
若小笨鱼真的回不来,他定先要顾晓陪葬!
然后,再去寻她。
要不小笨鱼该有多冷啊,她都说了没有夫郎不行。他得去抱着她,与她黏在一处才好。
咬出血迹的唇早就干巴巴起了皮,小郎君哀切的低泣,透过纸窗,哭得天色越发沉重。
直到那悲伤敛去,屋顶才好似有重物落下。
吱呀——
房门被人轻轻推开,一身玄色的蒙面女子悄悄踏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