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且好好保重。”
那袭海棠红渐渐走远,巷道里温温起了风,吹得苏锦后背生寒,愣了好一会才回了神,快步走到院里。
刚把手里的菜和肉放在厨房,就碰上推了院门进来的秉文。
“苏姑娘?”
似是没料到能碰上苏锦,秉文面上慌张的明显,他手里还拿着沈原的外衫,“小的来替公子取件干净的,这件泼了茶。”
“我家夫郎呢?”苏锦洗了洗手,亲自去卧房的松木衣柜拿了件月白的衣衫。
“公子吃醉了酒,不,是,是犯了困。”秉文抖得厉害。
苏锦一愣,面上登时生了寒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她抬脚就要往隔壁去,却被秉文一把抱住了大腿,“苏娘子,您现在还是别去了,我家娘子的背景您也清楚,您是斗不过她的。”
往常怯怯的秉文,手劲却大得出奇。
黛眉拢起,自衣袖中滑出一把极为锋利的匕首直接抵上秉文的咽喉,一字一句说得冷漠,“想死?”
素日里温和的书生又能有多狠心。
秉文笃定她不过是个绣花架子,压根没放在心上,眼眶中蓄了泪,还未开口。
衣领上便开了花,艳红红一片。
剧烈的痛意蔓延,方叫他真的骇破了胆。
尤其苏锦眉眼之间俱是煞气,没有半分怜惜。瞧见血迹,唇边反倒起了笑,阴森的很,与一贯温和的样子截然相反。
秉文求财,哪里会料到她发狠是如此可怖的情形,当即不管不顾的松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