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他坐在水汽之中的模样,苏锦脚底都好似探进了火里,就连柴火上的倒刺都没发现。
幸亏沈原眼疾手快一把拍开,又捧着她的手指仔仔细细检查了几遍,这才松了松神。
他都明示成这样了,她竟还守着礼,拘着义。
郎君愤愤,拿起碟子里的冷馒头狠狠咬了几口,越发酸涩。
他的小笨鱼简直就是颗榆木脑袋!
“吃太凉的不好。”伸手接过沈原剩下的半个馒头,苏锦示意他洗洗手,将馒头切了片。
又嘱咐他打些蛋液,再往里放些葱花。
她自己也没闲着。
先是拿出些燃着的柴火放在一旁的小灶口里,又把锅盖里朝上翻过来架在火中,等烧上一会,然后才将切好的馒头片裹上蛋液一个一个规整的摆上去,烤一会就用筷子翻了面,再细细地撒上孜然与盐巴。
沈原搬着小凳子与她坐在一处,她左手用筷不太方便,他便拿着锅铲充当她的右手。
“尝尝味道如何。”苏锦往他的锅铲里先拨过去一片烤好的馒头,又递了双筷子过去,“小心烫。”
沈原可没这样吃过馒头,一时新奇极了。夹起馒头片稍稍吹了吹,就想放在嘴里。
“别急。”苏锦失笑,捏住他的手腕,“都是你的,若是淡了,我再给你加些盐巴。”
她俯身吹了些气过去。
小郎君耳根发红,又羞又怯的望着苏锦。
心里的念头如江海奔流,最终只剩下一个:小笨鱼撅着嘴的模样,看起来真好亲。
他这么想着,那点子羞怯顿时就散得干干净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