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学着阳初做出一副风流样,“总归如今时日还早,我这便去验验其中滋味,到底如何。”
“那我们便不多耽误苏主簿了。”王流略有遗憾,这酒肆的小倌一日只陪一人,她艳羡地瞧着跟在苏锦身后的小柳儿,浪荡道,“主簿可别忘了尝尝拂柳,那可是这小倌的绝活!”
楼上的客房早就准备妥当。
苏锦稍稍动了动发僵的右臂,身后忽得传来叮呤咣啷的声响。
她诧异地回眸,就见刚刚说去温茶的小柳儿,整个人都跟脱了壳的鸡蛋一般,手脚都绑了铁链,正跪坐在地毯上。
“娘子。”
他面无血色的低下头,恭恭敬敬道,“望娘子垂怜。”
说是垂怜,谁又会当真在意,总不过是些穿着人皮的鬼。
脚步渐近,小柳儿认命地伏在毯上。
落在背上的却不是他一直都恐惧的唇舌,而是一件中衣,一件他事后打算为自己遮羞的棉布中衣。
“娘子?”小柳儿瞪圆了眼,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面上惊惧交加,挣得铁链铛铛作响,“店里的规矩,不可鞭打。”
转身的脚步一顿,苏锦蹙眉,俯身替他打开链子,解释道,“我与你上来,只是脱身之计。”
“是小柳儿不好么?”
面前的少年满眼疑惑,苏锦摇头,“不是好与不好的问题,而是苏某家有夫郎,着实无心与他人风月。”
她语气温柔,低低试探道,“刚刚那几人可是此间熟客?”
小柳儿点头,“那个叫王流的来得少,倒是其余三人常来。”
总归无需受罪又有钱拿,少年说话也利索了许多,有些事苏锦还没问,他都跟倒豆子似的说得飞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