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心头喟叹,不得已改口,“这会人多,等晚上安顿好了,我们再说此事,好不好?”
她低声细语地哄着,沈原这才含泪点头,将脑袋埋在她胸前眷恋地蹭了蹭。
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,苏锦放柔了声,“这会再让大夫瞧瞧,哪里难受就说出来,知道么?”
沈原垂头,拉住她的手指,乖得不像话,“嗯,都听妻主的。”
总归还是受了惊吓,薄唇上血色尽失,走哪都要苏锦陪着。
坐堂大夫经不住苏锦细问,认认真真把了三四次脉,这才拍着胸脯与她保证道,“放心好了,这小夫郎没什么大碍,就是摔懵了神,差不多再过段时日,便能想起往事。”
“这方子以滋补为主,男儿郎总归不比女子身强体健,一惊一吓落下病根儿的也不少。这心血不足之时,就怕大伤身,小伤情。我瞧你也是个温柔性子,多顺着他些便是。”
“还有这敦伦之礼,虽说你们都是年轻人,但你也伤得不轻,最近还是少些为妙。”
“若实在忍不住,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......”
里院与外堂隔了一个竹制的屏风。
拿着阳初新买的帷帽,沈原谢过她的好意,蹑手蹑脚地从屏风后探出双眼,眼巴巴地盯着坐立不安的苏锦。
偏他离得有些远,听不清老大夫刻意压低的话音,只瞧得到面皮快烧起来的她。
「怎么这么久啊。」郎君心里嘀咕,才刚刚探出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