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沈梦亲自一点一点掰开手指,才叫人抬去了府中的客房。
“怎得,这会知道心疼了?”温容伸手揉了揉沈梦紧皱的眉心,“放心吧,我让大夫上了最好的伤药。”
“我只是怕她走上歪路。”沈梦颓然靠在温容怀中,难得有了疲意。
“我知道。”轻轻揽住自家妻主,抚着她鬓边冒出的几根白发,温容低道,“润元也知道的。”
“妻主可要进去看看润元?”温容柔柔哄着年岁一把的太傅,“大夫说她这会清醒过来了,就是闷着不肯说话。我瞧她是有心结,怕是在等妻主。”
沈梦沉默,在客房外来来回回走了十来趟,这才与候在一旁的管事问道,“汤药呢?”
温容松了口气,笑道,“刚刚大夫就已经给她喝过了。呐,这是润元爱吃的糖糕,要哄伤了心的孩子,就得给她吃点甜的。”
“谁要哄孩子了!”沈梦接过糖糕,嘴硬道,“我这是去与她摆事实讲道理。”
“是是是,妻主不是去哄孩子的。”温容笑着摇头,替她推开门,“太傅大人,一会可别红了眼睛。”
“我堂堂一个女子,哪里能跟你一般心软。”
沈梦话说得硬气,可真见到上了药的伤口,眼角一红,竟是半晌也说不出话来。
“恩师。”趴在床榻上的苏锦怯怯抬眸,“您还生气么?”
刚刚师公与她说了沈梦的忧虑,苏锦本就通透,当下便明白沈梦苦心。再者,若非将她视如己出,也无需在暗中护着,更无须提点责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