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君眉头生皱,宛如推窗远看的那一脉山峦起伏,山尖覆雪,清冷厌烦之意稍现。

薄唇紧抿,显然是生了气。

黛眉下的双眸一愣,以为他恼自己做事马虎,难成大器。到时候连累恩师背上一个雕琢朽木的笑谈。

苏锦面上更红,忙补充道,“沈公子放心,苏某必然好好练习,绝不负了恩师教导之名。”

“手给我。”

“嗳?”

沈原垂眸,起身搬起木凳坐在苏锦身侧,便去拉她的右手。

“沈公子,这样不......”

“怎么不合规矩?”如墨的丹凤眼斜睨了过来,“娘说以后要收你做义女,那我们到时候便是兄妹。我瞧旁人家的兄妹都亲密的很,也不曾像你这般推三阻四。”

“再者,爹也叫我与你多亲近亲近,说若我以后出嫁,你便是我值得依靠之人。”

“你现在躲来躲去,可是嫌我,不愿让我依靠?”

上挑的眼角说红就红,郎君眸中刹那间便有了水汽,朦朦胧胧看过来,登时看得苏锦哑口无言。

沈原瞧她吃瘪的模样,心中越发得意。

他就知道,若是说理,自己根本不是小笨鱼的对手,可若是比胡搅蛮缠,苏锦每每都会败下阵来。

尤其他再稍稍带些泪,素日里说一不二的首辅大人便只剩乖顺,宛如躺在他砧板上的鱼,任其发落。

“沈公子,苏某......不是这个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