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肿的桃花眼目色一亮,亏得被长睫覆盖,叫人看不分明,只依旧哀伤道,“苏姑娘不必宽慰,都是我命该如此。”
推开紧闭的窗,瞧见那两个躲躲闪闪的人影,苏锦这才又道,“虽然你我婚约已成旧事,但苏某始终欠公子一个人情。”
“不知令姐打算何时送宋公子入郡王府?”她问得细致,宋致一一答了。
苏锦这才又请躲在窗下多时的淮安进来,替宋致简单梳洗。
自己避嫌去了房外。
站在院里的鱼潭边,苏锦两道黛眉紧紧拧起,瞧得文墨忍不住问道,“姑娘当真有法子?”
苏锦沉吟,“大抵只有两成的把握。”
“那姑娘为何还要蹚这趟浑水?昨宋府来人可都嚣张跋扈的很,要奴婢说,这各人有各命,宋公子便是这做小侍的命,没法改!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。”苏锦摇头,“虽然过往他并非真心相帮,到底也免去了沈公子落水之灾。毕竟受人恩果,我还他一次人情,以后也就两清了。”
“再者,我帮了他,以宋公子的聪慧,必然不会再为虎作伥,这样沈公子也能少了许多麻烦。”
她说得认真,文墨听着直乐,可苏锦出了名的面皮薄,
婢子便小心地憋了笑,暗戳戳地抠着手指,打算一会悄悄说给炮仗似的淮安。
送走一步三回头的宋致,豆豆眼的小厮虎着脸,双手递上揣在怀里多时的荷包。
他气得要命,想要说出这荷包出自谁手,可又怕惊了公子的鱼,不情不愿地按照沈原嘱咐的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