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也就只能是自家公子。
可眼看就要到四月初,苏锦入院考试在即,她也不好多说什么,免得苏锦分心。
如今书院自查已经进入尾声,春试泄题一案却迟迟未有定论。
一时之间,各种传言甚嚣尘上,却又齐齐都指向了沈府。
沈梦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,但此言一开,朝中也有些文官动摇,一本接一本的往上递折子,恳切万分,要陛下肃清文林不正之风。
是以这些天,府内管得很严。
推开的小窗里,稍稍探眼便可看到淮安拿着针线站在一旁,好奇地望着沈原。
因是在家,往常用玉冠束起的青丝披散,只用发带松松在后挽了个结。
郎君专注,正极为细心地描着梅花绣样。
靛青锦缎的荷包,配上竹青与深绿编制的流苏,再串上几颗玛瑙石,要是挂在苏姑娘腰间。
光是想想,淮安都觉得好看。
更何况这梅花荷包还是公子亲手所做,想来也会比宋致送来的竹青荷包更得苏姑娘青睐才是。
豆豆眼的小厮嘿嘿一笑,很是熟练地拍着马屁,“公子,您这梅花寓意高洁,可比宋公子有心多了。”
“是吗?”沈原有些不太满意,梅花寓意的确不错,但这花枝过多显得凌乱,少些又太过孤寂。
他不喜欢,尤其不喜欢孤寂这二字。
淮安虽看不出什么意境,但顺着说总不会错,“可不是,您是没见,宋公子送来的荷包完全照搬苏姑娘旧物,瞧着便敷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