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怕是不妥吧。”苏锦摇头,“如今时日太晚,我一外姓之人,哪里能堂而皇之穿过恩师内院,况且我并未吃醉,还是从府门出去,经小巷回房的好。”
她固执不肯,文墨也不敢再劝,只在心里嘀咕。
等回了外院,那门可一定要记得关上才是。
***
清辉洒地,夜里渐渐静谧。
淮安进来添水,见沈原还未歇下,忙递了杯茶上前,小心问道,“公子,您睡不着么?”
枕头下压着一本崭新的《文玉恪学》,沈原趴着瞅了半日,摇摇头。
听闻庆郡王喝得道都走不直,还是三五个婢子合力才送上车的。
他有些担心苏锦,又不好问得太直接。
简单用发带拢好青丝,沈原穿上外衫,提了灯就要往外走。
“公子?!”淮安慌忙追出,沈原摆手叫他回去,“没事,我就去外院一趟,也不出府,不必担心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守院的婢子粗心,沈原瞧了瞧当初几个婢子才合力推开的木门,有些庆幸。
这门,今晚竟然是虚掩着的,倒也省了他爬墙的功夫。
悄悄推开木门,蹑手蹑脚地溜进她房里。
苏锦睡觉不喜有光,沈原便熄了灯,慢慢摸索着往前。
垂落的纱幔后,便是他惦念万分的人儿。
沈原屏气,悄悄看了一会,方要走,心里又有些不舍。
他今日可是受了惊吓,虽然现在还没嫁给她,但水都喂了,也算亲过。偷偷问她讨个抱抱,也算合情合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