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原闻言点了点头,许昌的确不是什么为官的材料,若是他没记错,其任翰林院编修的第二年,便因为出言不逊,被罢黜回家。

算算,便是今年发生的事了。

只要娘不顾念旧情,就算许昌想拉沈府下水,怕是也不容易。

沈原稍稍松了口气,温容推了推桌上的锦盒,细细瞧着他的神色道,“不说旁人了,今日是你的生辰,这是五皇女托人送来的生辰礼。”

往年听见顾执送了生辰礼来,沈原都是迫不及待地打开,想看看她又搜罗了什么新奇的玩意。

今日,却是平淡的紧。

略略瞥过里面的古朴玉冠,沈原叫淮安收进小库房里,鸦羽长睫微颤,说得却是另一件事,“爹,苏姑娘当真只有六杯的量。喝不了太多的。要是喝多......”

他耳尖微红,想起她过往醉酒的模样,怀中放着的书本犹如烙铁,烧得沈原止不住的面皮升温。

温容心中有数,也不继续逗他。又嘱咐了几句,这才回了前厅。

月上树梢,沈梦牵着温容,于府门口送了众人离去。苏锦亦是陪在沈梦身侧,刚刚被庆郡王抓住好一顿对饮,要不是沈梦从旁解救,这会怕是早就喝懵了眼。

趁着清明尚在,也怕夜长梦多。

苏锦躬身,“恩师,学生尚有一事禀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