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安眼角一抽,水红色的帕子,也着实太艳了些,尺寸似乎也不太对。
他正胡思乱想着,就见沈原拿了那稀奇古怪的单片往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,越比划脸就越红。
淮安不敢出声,细细又看了几眼,也没瞧明白。
无聊地一转身,就碰见从苏姑娘房里送了汤药出来文墨。
“你来得正好!”悄悄拉了文墨走远,淮安一本正经地压低了声,“刚刚你可曾在苏姑娘房里见一个荷包?”
他大致比划了一下,文墨点头,“倒是见过一个旧的,苏姑娘一直都带着的。怎么了?”
淮安敷衍了几句,暗自琢磨着,这荷包有分量,应该放的是些钱银吧。
多半是宋公子看苏姑娘清贫,这才借荷包遮掩救济。
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没错,咬牙从自己月钱里支取了一两纹银,寻了个机会,偷偷放进了苏锦置于桌上的旧荷包里,又掂了掂重量,这才彻底安下心来。
心中无事,自然嘴角上扬。
只不过这半日公子都躲在房里做针线活,淮安又实在无趣,听到苏锦的背书声,将将溜达到她窗前,左一眼荷包没打开过,右一眼位置也没动过。
他晃来晃去又实在憋不住,正要开口。
早就瞧出异样的苏锦放下手中的书,眉目温善,将荷包里的一锭银子递了过去,“这是你放的吧。”
“嗳,苏姑娘您发现啦。”隐去沈原进房的事,淮安老实交代了一遍始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