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嗳?”苏锦一愣,总觉得他在无妨这二字上咬了很大的力。
见她没有第一时间拒绝,那双丹凤眼里登时沉沉一片,乌黑的瞳仁幽幽看着苏锦藏在衣领之下的纤细脖颈,“怎得,真想要?”
苏锦果断摇头,严肃而又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沈原的美意。
他却没恼,面上和煦如春,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她尚未梳起的发顶,这才放了她去药浴。
文墨进来的时候,房里只剩竹制屏风后的苏锦。
药浴讲究水温,苏锦是受寒生病,自然要发汗驱寒。杨大夫开得药性子霸道,须臾之间,苏锦就已然昏昏欲睡。
偏杨大夫也嘱咐了,药浴期间,病人万不可睡熟。
文墨小心守在一旁,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说上几句。
最开始问课业,苏锦尚能勉力支撑。
眼下,却是点头如啄米小鸡仔,止不住的想要与周公共商大计。
“苏姑娘?”手中的书本已然叫苏锦背了两遍,文墨急得直挠头,思来想去,也只想到靠近些猛地吓她一吓,或许人还能在清醒一会。
这一靠近,热气氤氲中,褐色的药浴并未漫过肩头,露出两处分明的锁骨。
文墨只瞧了一眼,立马来了精神。
若说女子,没有哪个会对此事不感兴趣。
她伏在苏锦耳边,悄悄说了几句。
刚刚还迷糊的人果真强撑着睁开眼,低头瞧向她说得那处,
一朵红梅浅淡,徐徐盛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