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也犹如被揪住尾巴的猫,老老实实坐在凳上,乖巧柔顺的不像话。刚喝了口茶。就听温容徐徐说道,“你娘今早收了消息,说五皇女决意要请奏陛下,娶你进门做侧君。”

“侧君?”沈原眼中翻起不屑,“她想得倒挺美。”

“原儿,爹与你说过多少次,祸从口出!”

温容敛了笑,伸手拍在他手背,“若不是你应了她什么,五皇女岂会贸然开这个口?你也知柳家公子心高气傲,断不是能容人之辈。”

“若陛下答应,便是一同进门,侧君也始终不如正君,处处受压制不说,五皇女越宠着你,他便越记恨你,你这就是将自己送进了火坑。若陛下不答应,昨日那般张扬相送,于柳家来说便是折辱。”

“爹,昨日我只是心有不服,才会一时口快。”沈原垂头,闷闷不乐道,“自小柳茗就爱与我比较,前阵子他经由陛下赐了婚,每每遇见都仗着自己身份压我一头。”

“只是如此?”温容自是知晓沈原的性子,傲气又别扭,与自家妻主简直如出一辙。只不过,今早事出突然,他势必要问清楚些。

“爹,不然还能有些什么?”沈原偷偷往嘴里含了一颗青梅,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问道。

见他还与幼时一样贪嘴,温容噗嗤一乐,却也不好问得太直接,只委婉道,“原儿,你可是做了梦?”

梦?

沈原一时没反应过来,怔怔点了头,“嗯,最近也不知怎么了,隔三差五地总会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。”

严格来说,倒也不全是稀奇古怪,比如昨晚……

等等,过往他做梦的时候,哪里得爹亲自问过,想来他老人家应是含蓄地在问今早那档子事。

可他刚刚一张嘴,都说了些什么啊!

还隔三差五!?

沈原悔得后心发胀,方要抬眸解释,就瞧见自家爹爹满目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