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来这,这还有地躲雨!”
雨势渐大,隐隐有男子的声音靠近。
片刻之间,檐下又躲进来三位郎君,各个绫罗长衫,玉冠束发。
刚站定还未松口气,猛然瞧见立在角落的苏锦,都忙不迭用折扇挡了面,只露出些余光悄悄打量着。
檐下的雨珠滴滴答答,敲在地上犹如打落的玉珠,听得人心渐乱。
苏锦自小便是个安静内敛的,除了会读书,与男子说话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,更别提站在这被瞧来瞧去。
饶是她面上再镇定,红透的耳垂也掩饰不住心里的慌张。
脚下一松,竟是抱着包袱直直冲进了雨里,只留下丢了主人的油纸伞孤零零倚在墙壁。
檐下的小郎君们先是一愣,忽得纷纷笑出了声。
其中一人着红衫,打趣道,“京都中见多了纨绔,甚少碰到如此害羞的女子,我猜呀,她定然还未娶亲。”
“哼,娶亲?”
旁边穿月白色长衫的郎君眉头一挑,收了自己的折扇,不屑至极,“瞧她周身穿着,土里土气,一看就是穷苦出身。哪里是娶得起的模样,也怪不得让人多瞧了几眼就窘迫成猴子模样。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,我瞧她斯斯文文,说不定也是进京往青山书院求学的书生。等来年春试高中,说不准就是官爵加身的贵女了。”
“贵女?你当随便拉个泥腿子就能成?不过,说起这个。”
又一个白眼翻过,刚刚收了折扇的郎君瞥了眼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人,故意呛道,“宋致,听闻你最近常常去青山书院,可是寻到了贵女做妻主?”
“阿良,你胡说些什么!宋致自幼订亲,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。”
“说是订亲,可总归是那家人先搬离了京都,如今再无音讯,宋致动了别的心思也不足为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