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心淡薄红色痕迹逐渐加深，一点艳色红痣无比生动，转瞬间清晰可见。

这一点红痣，是属于灵穹的独特存在。

安明霁那半长的头发，也顷刻间变长，周身红光闪现，红色衣衫散乱地披在身上。

眨眼间，安明霁无论是五官，还是身上穿着，以及那一袭长发，都与灵穹相融合。

顾锦看得失神，眼睛有些发热。

灵穹说过，他就是安明霁，安明霁就是他。

此时此刻，她才清楚认识到，对方说的是真的。

以前即使清楚，都没有亲眼看到来的有冲击力。

顾锦伸手，轻轻抚摸安明霁的脸，指尖微颤，动作小心翼翼。

她双唇轻轻颤抖，脸上露出若无其事的淡淡微笑，她问：“小安，我是谁？”

明明镇定自若姿态，可她说话的声音，像是快要哭了一样让人难过。

安明霁眸光微沉，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心疼与怜惜。

他抬手，抚摸顾锦眼角。

明明没没有流泪，却比哭出来更让人心疼。

安明霁嗓音低沉，温声道：“你是我的阿锦姐姐，也是我的……”丫头。

“未来夫人。”

那声丫头，安明霁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
顾锦现在情绪不稳，他不能太过强势，有些事需要徐徐图之。

听到安明霁的话，顾锦说不上是失落，还是心底欢喜。

她闭上眼，轻轻靠在对方的肩上，平息心中起起落落情绪。

安明霁微眯起深邃双眸，目光久久停留在顾锦身上，那双如墨玉般黑沉的双眼中，眸光明明暗暗，让人看不透。

最终，皆化为无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