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她看向程冉冉,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,道:“民妇曾为这位夫人接生。”
话音才落,旁边的中年夫妇再也忍耐不住,看着程冉冉痛声道:“冉冉啊。”
程冉冉身子抖了抖,终是没控制住抬头看向二老,脸上却早已挂满了泪水。
“我的天老爷呀,这是做了什么孽,我的冉冉怎么就被磨成这样了啊。”
妇人飞扑过去将程冉冉搂在怀里,哭的撕心裂肺:“娘当时就劝你呀,那位孟公子靠不住,你非不听,说待孟公子守孝期过就会娶你进门,还与我们断了来往,要不是我与你爹实在放心不下,今儿到那柳叶巷子去找你,还不知道你被害的上了公堂,我的儿啊,你这都是受了些什么罪啊。”
中年男子也在一旁不停的抹泪。
在娘亲的怀里,程冉冉心中的委屈与害怕终于得到了宣泄,也跟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过了好半晌,哭声才逐渐缓和。
景白安皱了皱眉,看向那接生婆,道:“你为程氏接生,可知孩子父亲为谁!”
接生婆匍匐在地,道:“回大人,是孟府大公子。”
孟夫人猛地抬头瞪着她:“你休要胡言!”
“回大人,民妇所言句句属实,是孟大公子给了民妇一笔银子,要民妇保密。”
做她们这行的,嘴都紧得很,若不是今儿被人找上门,她也不愿意来作证。
“孩子是在去年年初生的,六斤三两,孟大公子当时也在,欢喜得很,给孩子取名孟城。”
接生婆一边说一边自怀里拿出一张纸条:“这便是孟大公子当时写下的名字,民妇每接生一个孩子,都会记下名字,当时瞧孟大公子并未在意这纸条,民妇走时便带着了。”
景白安让人将纸条呈上去,又派人去取了孟长桉平日的书法,两厢比对,确为同样的字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