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明昉定定看着他,道:“可以,你说。”
吴德忠得了这个恩准,整个人松懈下来,他低低开口:“这事对沈二小姐名声有碍,老爷可莫要说给人听,这事若非小的特地寻了沈家的旧仆打听,还打听不出来。”
“那是八年前。”
他一开口,裴明昉心跳骤停。
他下意识攥起拳头,迅速开口:“退下。”
范辙得令,迅速退了下去。
柴房之内只剩下裴明昉和跟了他二十年的裴安。
吴德忠耳朵动了动,机灵地没有立即开口,等没声音了,才道:“八年前,沈老爷给沈二小姐定了一门亲事……那柳四娘阴狠歹毒,贪得无厌,见不得别人好,自认不会让这门亲事落地。”
“所以她想了一个完美的计策,当年也不知道她是跟谁联系,又是哪里寻来的人,总之沈二小姐去了一趟白纸坊,回来天就变了。”
当白纸坊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,裴明昉的呼吸都要停住,他双手紧紧攥拳,整个人如同即将出鞘的剑,浑身带着难以言喻的杀气。
吴德忠倒是非常敏锐,当他感受到和杀气的一瞬间,立即便闭上了嘴。
裴明昉深深地,强迫自己吸了口气,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才让自己不要痛呼出声。
心口里似乎有无数的铁针,一下一下刺着他心尖最软的血肉。
不过那几个字,就让他血肉模糊,溃不成军。
在玉佩出现的那一日,在同沈如意相识的那一刻,冥冥之中便有一双无形的手,把他同那对母女牵扯到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