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亚紧张地向左边看了一眼。她的影像变得模糊了,好像电视信号很差的图像。“我们没有太多时间。梅尔马上就要从卫生间出来了。”
“你们有个叫梅尔的魔师?听着,德雅丹把我们分成了两组。计划是,让我们从两侧包抄拦截住你们。如果我的小组首先发现你,我想我可以拖住梅尔,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谈谈。然后说不定我们能想出接近德雅丹的办法,说服他必须跟我们合作。”
“别误会,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?”
她獗起嘴,似乎真的很受伤。我一半有些愧疚,但另一半却提醒我这也许是个圈套。“朱朋特,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,或许会有所帮助,但只能当面跟你讲。”
“现在就告诉我。”
“就好像托特的嘴,你真是顽固不化。”
“没错,这是个天赋。”我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。她的影像淡去了,可我不愿她走,我希望能多聊一会儿。
“如果你不相信我,我必须相信你,”齐亚说,“我会到新墨西哥州,拉斯克鲁塞斯,今晚。如果你选择见我,也许我们能说服梅尔。然后我们一道去说服德雅丹。你来吗?”
我想答应她,只是为了再见到她,可我觉得要说服朱蒂或巴斯特并不是个好主意。“我不知道,齐亚。”
“你想想吧,”她恳求道,“还有朱朋特,别相信阿莫斯,如果你见到他。”
她睁大了眼睛,“梅尔来了!”她低声说。
齐亚的手杖在面前一掸,影像消失了。
几个小时后,我在房车的沙发上醒来,巴斯特正摇晃我的胳膊。
“我们到了。”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