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阮棠低眉看向攀在她肩头的少年郎,那双抬起的丹凤眼里似有万千繁星,被绯红的眼角一勾,登时显出无尽潋滟,犹如东风吹拂过枝头,催生出艳丽的桃花。
只看她一眼,心头就好似落进了一瓣,轻轻地又泛着些痒。
李阮棠仿佛被勾了魂,她缓缓覆身,抿住那略凉的薄唇。
交握在一起的手指,发紧发白,似是要将天地都摒弃在外,只留下她们两人。
榻上的角铃,在夜里响得清脆。
躺在软枕上的小郎君薄唇一早就被吮的发肿,就是舌根也麻酥酥的。他眼神迷离,瞧着含笑的李阮棠,“这也是他教你的?”
孟均翻身,将脸埋在被褥里,他是被她吻得很舒服,可......
那酸涩荡在心口,犹如一把钝刀,一点点将片刻的欢喜抹去。
“又胡思乱想。”李阮棠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,笑了起来,“我只是问他要了些书。”
“真的?”小郎君半信半疑地抬眸。
“傻啾啾。”她缱绻万分地贴上他压出齿痕的薄唇,手指托着那俊秀的容颜,“知行合一,我只愿与你。”
窗外的月色朦胧,似是也被这羞红脸的情话怯了情,悄悄躲进了云里。
肃亲王府的马车缓缓行驶在归途。四周寂静,偶尔有顽皮的风吹起车帘,就能听到里面的喁喁私语。
孟府的正门自然是不好直接进去。李阮棠惯例将人藏进披风,才走到墙根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