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况且,你想想。小时候咱们不是还比赛吃过花生米?”
她不提,小郎君当真还没想起来。
李阮棠浅浅一笑,抱着他轻声回忆着,“还记得那块玄玉吗?”
玄玉?!
孟均耳尖一烫,垂下了眼帘。
那时候她们也不过七八岁光景,小李阮棠得了一块玄玉,趁着读书空档,又喜滋滋地趴在墙头跟他分享。
初秋的日头,温和又不刺眼。高过墙头的枝叶微微泛黄,只风吹过,就能落下一地金色。
“九郎,你仔细些。”
初得了玄玉,小李阮棠自是紧张万分,她提心吊胆地瞧着正拿着玄玉把玩的小孟均,“我娘说,这玉以后就作为我家的传家宝,要留给我夫郎的!”
“夫郎?”小孟均一愣,“那你有了夫郎,是不是就不能再跟我一起玩了呀?”
“怎么会?”小李阮棠讶异地反问,“夫郎是夫郎,你是九郎,为什么不能一起玩?”
小孟均肯定道,“可我听爹说,有了夫郎的女子,若是再有交好的男郎,就算不得好妻主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小李阮棠登时愁苦了眉眼,她闷闷趴在墙头,扫了几眼同样烦恼的小孟均,心下忽然有了主意,“九郎,要不你做我的夫郎吧!”
“我?”小孟均懵懂的瞧她,小李阮棠顽皮地一笑,从随身带着的荷包里掏出几个花生,剥好去了壳递给傻愣愣的小公子,“吶,这样一来,我就既能做一个好妻主,还能同你一块玩。”
“况且,你的声音好听,要是以后叫我妻主的话,一定会让很多人羡慕。”
她大大咧咧说着不知羞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