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天,枫叶红得像血,她递他一片压干的叶子,叶脉里嵌着电路。“他们改了协议,”她说,“现在,呼吸都要授权。”
手指按进井边泥土,残卷贴井壁。他集中意念,像往水里扔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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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祈祷,是发信号。残卷是接收器,也是发射器,用他的生物电激活地脉低频。
雾又来,这次没散。菌丝从灰雾里钻出,细密如根,在空中延展。它们不动,不飘,像被牵着,慢慢织。
一个箭头,成形。
指主席台底。
他顺着看,台基边有道滑门,藏在板后,缝里渗青铜光。那光不是反的,是自己亮的,像底下有东西在呼吸。他认得——小时候在爸实验室见过,那是“活金属”的呼吸,只有跟地脉同频才亮。
他解开背包,取检测仪,调回声图。滑门后是斜道,往下,连中心空位。他摸内袋,冻干粉剩半管,针帽没拔。不敢用,用了就得跟地脉同频,可一旦同频,也可能被鼎阵抓。双刃药,能让他听见地脉,也能让地脉听见他。
他盯着滑门,手指搓掌心。
台上的陆子渊举起显微镜,镜片反光一闪。检测仪报警,音频跳到7.85Hz,微升。人群脚步同步率涨3%。有人低头,像被催眠,手指在地上画圈——画的是璇玑图。
箭头在雾里颤了下。
他往前一步,铜线护腿捂紧口鼻。离滑门还有五米,雾变浓。他看见前排一老人突然蹲下,手抠地砖,嘴里念:“娘,别走……”另一边女人抱着孩子,孩子睁眼,瞳孔不动,嘴角却笑。
菌丝在操控记忆。不是入侵,是唤醒——那些被压的、忘的、删掉的“原初记忆”。
他加快步子,三指搓地,踩在震的间隙里,躲最强波。两米,一米。
滑门缝里的光忽然闪,像心跳。
他伸手推。
门没动。
掌心残卷一烫,纹路亮,浮出两字:“血启”。
老仪式最后一步——承者之血,开归源之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