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冬至……是闭口的节,阴到极点阳要生,是整个阵的锁眼。”他低声说,“陆子渊没完成,是因为他要一个‘活人祭’,在节气交替那刻,用活血引火,才能彻底打开。”
而今天,是小寒。
再过三小时,就是大寒。
大寒之后,立春——惊蛰的前奏。
“他不是要开。”陈砚声音冷了,“他是要让它炸,让地脉反噬,把全镇拖下去,当他的重生祭坛。”
赵铁柱咬牙:“冬至坟在哪?”
“陈家最北边,埋着我太爷爷。”陈砚站起来,眼里烧着火,“他当年反对陆子渊,被活埋在井底,尸骨成了龟甲的底座。陆子渊要用他的后人,走完最后一环。”
雨更大了。
两人冲出地宫,往镇北跑。周映荷趴在赵铁柱背上,光纹退到胸口,呼吸微弱。陈砚攥紧烟杆,纸在怀里发烫,像催他快些。
他们到冬至坟时,坟前站着一个人。
黑衣,长发,脸上全是菌丝,眼睛泛青光。
陆子渊。
他手里握着青铜匕首,刀身刻满星图,正慢慢往坟顶扎。
“还差一个节气。”他回头,嘴角咧开,“但,我可以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