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不起?她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?是因为棒梗之前偷到我屋里?还是……另有所指?
我心中警铃大作,脸上却不动声色:“秦姐,你说什么对不起?棒梗的事,过去了就算了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棒梗的事……”秦淮茹用力摇了摇头,眼泪又涌了出来,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,压低声音,几乎是用气声说道,“是……是那天晚上……你被人打晕在废料场那天……我……我好像看到……看到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充满了恐惧,仿佛提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。
废料场袭击!她看到了什么?!
我的心脏骤然收缩,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部!我猛地抓住她的胳膊,力道之大让她痛呼了一声,但我顾不上了,死死盯着她的眼睛,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你看到了什么?说!”
秦淮茹被我吓住了,脸色惨白,浑身发抖,嘴唇哆嗦着,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她恐惧地看了看四周,尤其是瞥了一眼许大茂家的方向,然后用力挣脱我的手,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,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家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。
我站在原地,手臂还保持着抓住她的姿势,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!
秦淮茹!她竟然可能目击了废料场袭击!她看到了什么?看到了袭击者的脸?还是看到了别的?她刚才看许大茂家那一眼是什么意思?难道袭击者与许大茂有关?还是她怕被许大茂听见?
她为什么现在才说?为什么又是道歉又是欲言又止?她到底在害怕什么?那个需要“当心”的“身边人”,会不会就是她?或者,她也被那个“身边人”威胁控制了?
无数的疑问和猜测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。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更大、更粘稠的蛛网,每一个方向的挣扎,都只会让束缚更紧。
秦淮茹这突如其来的、未尽的指控,像一颗投入迷雾的炸弹,虽然没有直接炸出真相,却将水搅得更浑,也让潜在的危机变得更加清晰和迫近。
我抬头看向秦淮茹家那扇紧闭的房门,又瞥了一眼许大茂家似乎毫无动静的窗户,最后目光扫过整个看似恢复平静的四合院。
“旧林”的警告声再次在脑海中回响。
风,真的紧了。
而这浑水之下隐藏的杀机,似乎已经露出了狰狞的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