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串起来了!何大清的离职,极有可能与这个保密单位的迁移或变动有关!他或许并非简单地被易中海设计排挤,而是卷入了更深层次的事件当中!那笔被易中海私吞的五百元抚养费,来历恐怕也绝不简单!
而陈赵氏……她在这个跨越数年的迷局中,究竟处于什么位置?她是知情者?是牵连者?还是……本身就是那个单位的一员,因为某种原因被遗留了下来,隐藏在这普通的四合院里?那两封挂号信,是不是与这个已“消失”的单位或其相关人员有关?
我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升。这个秘密,比我想象的还要庞大,还要复杂。它牵扯到的,可能是国家层面在特定历史时期的战略布局和人员调动,其间蕴含的风险,远非一个普通厨子能够承受。
周师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,他掐灭了烟头,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:“咳,都是些陈年老黄历了,说说就算了。何师傅,咱们还是琢磨琢磨眼前这切菜刀怎么磨更省力吧!”
我知道,今天能获取的信息已经到达了极限。再问下去,必然会引起周师傅的警觉。
“您说得对,周师傅,咱们干好眼前的活儿最重要。”我连忙附和道,也将话题拉回了食堂业务上。
后续的交流,我都围绕着厨房设备和管理的具体问题,不再触碰任何敏感话题。离开机床厂食堂时,我内心波涛汹涌,表面上却依旧平静如常。
借力打力,我成功地从一个相对安全的渠道,获取了关于那个“可能已消失的保密单位”的关键时间线和性质描述。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徽章就属于那里,但所有的线索都严丝合缝地指向了它。
现在,我基本可以确定,我手中的徽章,何大清的离职,谭工的神秘消失,乃至后院陈赵氏身上的重重谜团,都围绕着那个在五十年代初建立,约在五三、五四年间神秘迁移的工业局下属精密仪器单位展开。
官方力量的介入,显然也是沿着这条线在追查。
那么,接下来,我该何去何从?是拿着这些拼凑出来的真相就此止步,明哲保身?还是……
我将手伸进口袋,那枚徽章的冰冷触感再次传来。它不再仅仅是一个神秘的物件,而是一个时代的印记,一段被刻意尘封的历史的见证,更是连接着我这具身体原主过往命运的关键信物。
就此止步,我能安全吗?那个被惊动的“陈年老坟”,会允许知情人安然退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