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头！找到了！”吴文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，他将证物和抄录的当票记录放在赵雄案头，“兴隆当铺，四日前，陈秀亲自典当了三本失窃书籍，核验户籍册页无误！书籍也已追回！”

一直在等待消息的赵雄猛地站起身，拿起那三本书快速翻看，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而又冷厉的笑容。

“好！干得好，吴文！”他重重一拍桌子，“人证（李掌柜）、物证（书籍、当票记录）俱全！看他还如何狡辩！”

一直在旁边角落努力减少存在感的林小乙，心里也松了口气。总算没白费功夫，线索终于咬死了。

“郑龙呢？”赵雄问道，“鬼市那边有消息吗？”

话音未落，郑龙就带着一身泥水和水汽，骂骂咧咧地进来了。

“娘的！白跑一趟！鬼市那几个老油子，嘴巴紧得很，都说没见着新货！我看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！”他显然一无所获，心情极差。

但当他看到赵雄案上的书籍和吴文的表情时，愣了一下：“这…这是？”

“吴文在当铺找到了赃物，就是陈秀典当的。”赵雄言简意赅。

郑龙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，又是懊恼又是佩服，最后狠狠一跺脚：“还是你们这边快！娘的，便宜那小子了！”

赵雄此刻心情大好，也没计较郑龙的粗话，下令道：“郑龙，你回来的正好。立刻点齐人手，随我去杨柳巷！抓捕陈秀！”

“是！”郑龙精神大振，憋了一晚上的火气终于有了发泄的方向，转身就吼着去叫人。

赵雄又对吴文道：“吴文，你带两个人，拿着当票记录和证物，去请兴隆当铺的李掌柜回衙门候着，准备指认。”

“明白！”

命令下达，整个刑房立刻行动起来，充满了行动前的紧张气氛。

赵雄拿起腰刀，正准备出门，目光瞥见还缩在角落的林小乙。

他脚步顿了一下，似乎想了想，开口道：“小乙。”

“小的在！”林小乙一个激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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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跟着一起来。”赵雄语气不容置疑，“你的‘运气’不错，说不定…今晚还能再沾点‘福气’，让他痛快点招认。”

这分明是要把他带在身边，继续观察他在抓捕和审讯过程中的反应。

林小乙心里叫苦，却只能应道：“是…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