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想中的剧痛没来。
那片鳞片贴上皮肤的瞬间,竟像融雪般渗了进去,留下一道旋转的符印——八角星纹,中央嵌着一道螺旋锁链,和初代签到塔底座的图腾一模一样。
“好家伙,这是给我发工牌?”方浩伸手去抠,结果那符印纹丝不动,反倒烫得他直甩手。
“别动。”黑焱跳上他肩膀,爪子按住符印边缘,“你这皮糙肉厚的,经脉比蚯蚓还乱,一撕能把半边肩膀带下来。”
方浩哼了一声,反手把青铜小鼎往地上一扣,鼎口朝上,把肩头符印对准鼎心:“熔了它。”
鼎身微震,底部浮现出一层暗金色纹路,像是被什么力量唤醒。符印缓缓剥离,化作一缕黑烟坠入鼎中。几息之后,鼎内传出一段断断续续的残音:
“……它拿走了‘门匙’……守门人已死……别信……系统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方浩盯着鼎底,眉头越皱越紧。
那行暗金小字还在:
“观测者权限,仅限持有门匙者启用。”
“门匙?”他冷笑,“合着我这系统宿主当了这么多年,原来一直是个借用户?”
墨鸦低头看着袖中符纸,指尖轻轻摩挲那串坐标:“海眼秘境的投影偏移了0.3度。”
“偏了?”方浩挑眉。
“不是自然偏移。”墨鸦摇头,“是有人动了投影源,把坐标往西挪了半分。就像……在地图上贴了层透明膜,改了路标。”
方浩沉默片刻,忽然咧嘴一笑:“好啊,深渊意志偷了权限,改了规则,还顺手给系统后台打了补丁,就等我兴冲冲地冲进海眼,当个送钥匙的快递员。”
他一把抓起青铜小鼎,拍了拍上面的灰:“可惜啊,它忘了——我这鼎,是初代签到塔的本体。它改再多代码,也绕不开最原始的启动协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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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焱蹲在鼎沿上,尾巴一甩:“所以你还去?”
“不去?”方浩把鼎往腰间一挂,“它都把工牌发到我脸上了,不去打卡,岂不是辜负了‘守门人’这三个字?”
陆小舟紧张地搓着手:“那……要不要多带点干粮?上次那锅糊汤我可记得清楚。”
“带。”方浩从怀里掏出一块灰扑扑的抹布,“系统送的,擦过鼎,干净。”
黑焱翻了个白眼:“你这破布要是真能防窥,我早拿它包猫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