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沌本源的反噬越来越强，他的身体开始虚化，仿佛随时会消散于天地间。

“杨玄！”姜十七冲到他身旁，赤焰消退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
杨玄勉强一笑，伸手想擦去她脸上的血迹，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已近乎透明。

“十七……我可能……回不来了。”

姜十七死死抓住他的手，泪水滚落：“不！一定有办法！混沌古剑呢？剑狱中的前辈呢？！”

杨玄摇头：“混沌本源已与我融合，除非……”

他忽然看向远处。

虚空中，一道微弱的灰芒闪烁，那是混沌主宰残存的一缕意志。

“除非……彻底炼化混沌主宰的残念，以他的混沌之气稳固我的神魂。”

姜十七眼中燃起希望：“那还等什么？我帮你！”

杨玄却苦笑：“但那样做……我可能会变成另一个‘混沌主宰’。”

姜十七怔住。

杨玄轻声道：“若我失控……杀了我。”

就在二人沉默之际，虚空忽然裂开，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：

“小家伙，你做得不错。”

杨玄和姜十七同时转头，只见一名麻衣老者踏空而来，手持一根枯木杖，笑眯眯地看着他们。

“你是……？”杨玄警惕道。

老者呵呵一笑：“你可以叫我‘守墓人’。”

“守墓人？”姜十七疑惑。

老者点头，目光深邃：“混沌主宰，不过是一枚棋子，真正的敌人……还在更高处。”

杨玄瞳孔一缩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老者叹息：“这方宇宙，名为‘混沌墓场’，乃是某位无上存在用来埋葬强者的坟墓。混沌主宰，不过是守墓的傀儡。”

“而你们……是这墓场中，唯二有机会打破牢笼的人。”

杨玄心神震撼：“天道之上……还有更恐怖的存在？”

老者点头：“那位存在，名为‘葬天者’，以诸天为食，以万界为养料。”

姜十七颤声问：“那我们……该如何对抗？”

老者看向杨玄：“混沌古剑，本就是葬天者的兵器碎片，你若能彻底融合混沌本源，或许有一线生机。”

“但代价是……你可能永远无法回头。”

杨玄沉默良久，忽然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