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墨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,最终“颓然”地叹了口气,像是认命了一般:“罢了罢了…出门在外,破财消灾…你们要什么,拿去便是,只求莫要伤我这两个徒儿…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看似慢吞吞地伸手探向自己的储物袋,仿佛要取出财物。
黑风煞和那阴鸷文士见状,脸上得意之色更浓,警惕心也下降了不少。在他们看来,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,带着两个筑基期的拖油瓶,被他们人多势众围住,除了屈服还能怎样?
然而,就在林墨的手即将触碰到储物袋的瞬间——
异变陡生!
林墨那原本“颓然”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剑,一股浩瀚如海、磅礴无匹的恐怖威压如同沉寂的火山轰然爆发,瞬间笼罩了方圆百丈!
元婴后期!而且是远超普通元婴后期的强横威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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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!”
黑风煞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,转化为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,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。他感觉自己如同被万丈山岳压顶,浑身骨骼都在咯吱作响,体内金丹运转瞬间凝滞,连动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困难!
那阴鸷文士更是吓得魂飞魄散,手中的羽扇“啪嗒”一声掉落都浑然不觉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:“元…元婴……后期大修士?!!”
那些筑基期的喽啰更是不堪,在这恐怖的威压下,连悬浮都难以维持,如同下饺子般噗通噗通从空中栽落下去,摔在地上惨叫连连,修为最弱的两个甚至直接口喷鲜血,昏死过去。
扮猪吃虎!
他们竟然打劫了一位元婴后期的大修士?!这简直是老寿星上吊——嫌命长了!
“前…前辈饶命!!”黑风煞最先反应过来,巨大的恐惧战胜了身体的僵硬,他噗通一声凌空跪倒,磕头如捣蒜,“小的有眼无珠!冲撞了前辈法驾!小的该死!小的该死!求前辈大人有大量,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!!”
那阴鸷文士也紧随其后,涕泪横流地求饶:“前辈饶命!我等不知是前辈在此,多有冒犯,罪该万死!我等愿献上所有财物,只求前辈饶我等狗命!”
林墨负手而立,面无表情,之前的“惊慌”和“颓然”早已消失无踪,只剩下冰冷的淡漠。他缓缓扫过跪地求饶的两人,以及下方那些狼狈不堪的筑基修士。
“黑风煞?倒是人如其名,心黑手辣。”林墨的声音平淡,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寒意,“饶你们?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黑风煞脑子急转,慌忙道:“前辈!小的愿奉上全部身家!小的在这片地界混迹多年,知道不少消息,愿为前辈效犬马之劳!只求前辈留小的一条贱命!”
阴鸷文士也赶紧补充:“是极是极!前辈一看便是初来此地,定然需要向导!小的熟知东域与中域交界处的各方势力和禁忌,愿为前辈引路解惑!”
林墨目光微闪,他确实需要一些本地的情况,尤其是那些玉简中未曾记载的、最新的消息。杀了这些人易如反掌,但或许留着有点用处。
他心念一动,威压稍稍收敛了几分,让黑风煞和那文士能勉强说话,但依旧压得他们喘不过气。
“说说看,最近这片地界,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?或者,有什么关于‘天地奇物’的消息?”林墨淡淡问道。
黑风煞和文士如蒙大赦,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倒豆子般说了出来。无非是哪个小门派又起了冲突,哪个地方出现了什么罕见的灵草被谁抢了,或者中域某个大商会近期要举办拍卖会等等。关于“天地奇物”的消息,他们这个层次根本接触不到,只知道一些捕风捉影、无法证实的传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