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的身影消失在废墟中，留下三人站在破公交车旁。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未知规则残留的刺鼻气味，但张元深吸一口，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晰。

“规则烟花……嘿嘿，这个我擅长。”张元搓着手，眼睛里的光芒比“元始照明术”还亮，“王五！”

“在！师父！”王五一个激灵。

“交给你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——去散布谣言，就说‘毒蝎’帮得了件宝贝，能干扰‘清道夫’的扫描！说得越玄乎越好，最好让他们自己先打起来！”

王五脸一垮：“啊？师父，这……‘毒蝎’帮正满世界找偷他们煤球的贼呢，我这时候去，不是自投罗网吗？”

“怕什么！”张元拍拍他肩膀，“你就说你是‘路人甲’，‘听说’的！记住，发挥你拍马屁……不对，是发挥你察言观色、巧舌如簧的本事！事成之后，师父给你弄块大的‘静心玉’！”

王五苦着脸，但在“静心玉”和师父的淫威下，还是咬咬牙，身影没入废墟阴影中，开始他伟大的传销……啊不，是情报误导工作。

“零，”张元蹲下来，看着自己的宝贝徒弟，“师父要搞点大动静，需要你帮个大忙。”

零仰着小脸，眼神纯净又坚定：“师父，要我劝架吗？”

“比劝架高级点。”张元从兜里掏出几块之前收集的、性质各异且极不稳定的“规则素”结晶，这些玩意儿就像憋着火的炮仗，一碰就炸。“我们要把它们‘粘’在一起，做成一个……嗯，特大号的‘炮仗’。但不是让它们打架，是让它们按照我们设定的顺序，‘听话’地、‘排队’爆炸，形成连锁反应。”

这就需要零那神奇的“调和”与“引导”能力，不是平息冲突，而是引导冲突的方向和节奏，将混乱的能量爆发，变成一场受控的、绚烂的“表演”。

零似懂非懂，但她信任师父。她接过那几块躁动不安的结晶，小手轻轻覆盖上去，闭上了眼睛。那股柔和而渗透力极强的规则波动再次出现，如同最精密的编程，开始在这些充满毁灭性能量的结晶内部构建“桥梁”和“引信”，设定爆发的序列与间隔。

张元则开始选址和布置“炮台”。他选择了几个规则相对薄弱、易于引发连锁反应，且靠近“毒蝎”帮势力边缘和已知“清道夫”偶尔巡逻路径的区域。他用“破规”匕首在废墟上刻画下扭曲的纹路，这些纹路本身不蕴含力量，却能像放大镜一样，将零“编程”好的规则烟花能量定向、增幅地释放出去。

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工程，相当于在悬崖边上玩叠叠乐，任何一个环节出错，都可能把自己炸上天。但张元干得兴致勃勃，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：“今天是个好日子，心想的事儿都能成……”

几天后，王五那边传来了“捷报”。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，“毒蝎帮得了能屏蔽清道夫扫描的异宝”这个消息，居然真像病毒一样在底层拾荒者和小势力中传开了，甚至引发了数起针对“毒蝎”帮外围据点的试探性袭击。“蝎尾”暴跳如雷，加强戒备的同时，也派出了更多人四处搜寻“造谣者”和“偷煤球的贼”，整个区域的气氛更加紧张。

而张元这边，准备工作也接近尾声。几个关键的“烟花发射点”已经布置完毕，由零“编程”好的、十几枚不同“花色”（规则属性）的“规则烟花弹”也准备就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