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抵多少?”店主的声音发颤。
“够买十担麦饼、五担咸肉就行。”塞拉菲娜抱着胳膊,金发垂在肩甲上,“三个月后来赎,记着,红蔷薇塞拉菲娜的东西,少了一角你都担待不起。”
店主忙不迭点头,从钱箱里扒出沉甸甸的布袋,银币撞得叮当作响。伊芙琳接过袋子掂了掂,眉头皱得更紧--这点钱,还不够宝石的零头。
“走吧。”塞拉菲娜拽了把伊芙琳的披风,声音压得低,“到时候赎回来就行。”
伊芙琳叹气了一声,转身时披风扫过柜台,带起的风卷给燥热的店主带来一丝清凉。
消息像长了腿,不到半个时辰就窜遍市集。红蔷薇的小队长们挎着剑闯进饼店,指着最饱满的麦饼说“全要了”,看见挂着的咸肉也是直接“全要了”,连价都不问。商贩们眉开眼笑地往麻袋里装,暗地里却嘀咕:“这些小姐真是十年都遇不上的主,同为贵族千金的波赛丝真是天壤之别。”
有个小队长嫌粗布袋子磨手,让随从去买丝绸来包,被伊芙琳瞪了回去:“再胡闹,就自己扛着干粮走。”小队长悻悻收了手,却还是把最白净的布袋子都挑走了。
兵营里很快堆起小山似的粮堆,每个人都往自己的口袋里塞,仿佛有人在竞争一样,也不管自己吃不吃的完。
消息传到议事厅时,奥莱克正对着粮册叹气。卡斯珀站在一旁,听见亲兵说“红蔷薇买光了城西的麦饼”,突然笑了。
“笑什么?”奥莱克抬头,捻胡须的手顿了顿。
“红蔷薇在市集里撒钱,”卡斯珀指着窗外,“她们连买粮都要挑最好的,小贩们都在偷着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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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们这是想要干什么?”奥莱克顿了顿,“不好,她们这是在筹措物资,准备自己去找陈砚。”
“父亲别急,就让她们去吧。”卡斯珀胸中了然,丝毫不担心陈砚会被红蔷薇……和她们身后的势力给拉走。
“你好像很笃定呢,就不怕陈砚被拉走吗?”奥莱克看着儿子十分不解,他此刻心急如焚,但又无可奈何。
“确实是有这种感觉,”卡斯珀回想起短短2日的相处时光,虽然自己很狼狈,但陈砚却不是那种利欲熏心、又或者见色起意的人。“具体的感觉说不上来,但我相信他。”
“英雄惜英雄吗……”奥莱克再次沉默,目光掠过桌边的名册。那是分家适龄女孩的清单——波赛丝若始终拎不清,总有更“懂事”的女孩能顶上。
此时的波赛丝正在粮仓里坐镇,指尖划过麻袋上的霉斑。她听见运粮来的小贩说“红蔷薇买了干粮和咸肉,就好像要出远门”,突然把账本合上。
“去备马。”她对黄蔷薇的骑士说,“我要去找陈砚。”
骑士愣了愣:“小姐,现在去?”
“再不去就晚了。”波赛丝翻身上马,披风扫过马镫,“去跟我哥说一声。”
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波赛丝像一支离弦的箭,马不停蹄的往北门奔驰而去。兵营门口,红蔷薇的骑士们正在检查马匹和装备,塞拉菲娜叉着腰指挥,金发散在风里,像团烧得正旺的火。
看见波赛丝飞驰而去的背影,塞拉菲娜挑眉:“好你个波赛丝,又想一个人先走。”
塞拉菲娜笑了,扬了扬手里的缰绳:“行啊,没关系,反正奥林匹斯丘不会一个晚上就长腿跑了。明天,我们还会再见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