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夜鸩的指关节微微发白,但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怒容,只有眼底深处那抹冰冷愈发幽邃。
慕容诺婧气得俏脸通红,刚要呵斥,却被秦夜鸩轻轻按住了手臂。
“鲁师兄,”秦夜鸩的声音依旧平稳,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温和,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。
“言语轻薄,徒惹人笑。若对我师父有所不敬,心中不服,不妨换个方式‘论道’。听闻青风宗论法台已开,不如你我上去,手底下见真章?既分高下,也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如实质般刺向鲁玄风,“……也解恩怨。”
此言一出,不仅鲁玄风等人愣住了,连慕容诺婧也惊讶地看向秦夜鸩。
她知道徒弟实力不弱,但鲁玄风毕竟是青风宗大长老亲传,修为已达元婴后期,成名已久,且手段阴狠。
秦夜鸩虽然天赋绝佳,但毕竟年轻,而且……他惯用的强大法宝似乎都不在身边?
鲁玄风眼中闪过一丝错愕,随即化为被轻视的暴怒和一丝阴险的喜色。
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再次折辱慕容诺婧,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自己送上门来?正好拿他开刀,让慕容诺婧颜面扫地!
“哈哈哈哈哈!”鲁玄风仰头大笑,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“好!有胆色!虽然你这水灵根的‘软绵绵’功夫未必够看,但这份‘孝心’值得鼓励!就依你所言,论法台上见!输了可别哭鼻子,再躲回你师父怀里!”他身后的跟班们又是一阵哄笑。
“时间?”秦夜鸩无视了对方的污言秽语,只问关键。
“一个时辰后,丙字论法台!”鲁玄风折扇一指,倨傲道,“别吓得不敢来!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秦夜鸩淡淡应下,随即不再看对方一眼,侧身对慕容诺婧温声道:“师父,我们走吧,这里空气污浊。”
慕容诺婧看着秦夜鸩平静的侧脸,心中担忧更甚,但徒弟那沉稳笃定的眼神让她莫名安心。她狠狠瞪了鲁玄风一眼,跟着秦夜鸩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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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鲁玄风脸上的轻佻渐渐化为阴鸷,低声对身边一个心腹道:“去,查查这小子什么底细,上次大会他没来,这次敢如此嚣张,定有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