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迅速起身,将古筝小心地置于石凳上,并收回储物戒内,然后对着慕容诺婧的方向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弟子礼,声音清朗温润,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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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晨安。弟子见时辰尚早,便来此稍作练习。师父……可曾用过早膳?”
他这毕恭毕敬、温良恭俭让的姿态,与方才抚琴时清冷出尘的模样,以及此刻周围那些女弟子敬畏的目光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慕容诺婧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涌的怒气和心底那点莫名的酸意,脸上硬是挤出一个堪称“和蔼可亲”的笑容,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:
“呵呵,为师刚刚吃过了,吃得‘很好’,‘很饱’!” 她刻意加重了“很好”、“很饱”几个字,眼神如刀般刮过秦夜鸩的脸。
然后目光扫过他身边那些还来不及完全退去的女弟子,尤其是那个拿着手帕的红衣少女,语气陡然一转,变得“温和”而“赞赏”:
“弹得不错,为师在膳堂都‘听’到了,真是‘余音绕梁’,令人‘心旷神怡’啊!” 每一个赞美的词从她嘴里说出来,都带着一股寒气,“看你这般悠闲自在,想必灵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?”
她不等秦夜鸩回答,上前一步,语气不容置疑:“正好!为师今日兴致颇高,手也有些痒了。逆徒,陪为师去后山演武场‘练练剑’!”
话音刚落,她甚至不给秦夜鸩任何反应或拒绝的机会,直接伸出手,一把攥住了秦夜鸩的手腕,力道之大,让秦夜鸩都微微蹙了下眉。
她几乎是半拖半拽地,在众目睽睽之下,将这位刚刚还如同谪仙抚琴、引得无数女弟子倾慕的秦师兄,强行拉离了人群中心,朝着后山的方向大步走去。
秦夜鸩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,随即顺从地跟上她的步伐。他微微低头,看着慕容诺婧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手,那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。
他顺从地任由她拉着,嘴角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,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,眼底深处那抹冰冷的幽光,被一丝近乎纵容的暗色取代。
他低声应道,声音平静无波,仿佛被拖去“练剑”是天经地义之事:
“是,师父。弟子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