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影城,傍晚。
火车站出口,寒风卷着枯叶打着旋儿。一名身穿黑色皮夹克、戴着墨镜的女人拖着行李箱走出站台,身形利落,步伐沉稳。接头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,穿件旧军大衣,手里举着写有“李梅”二字的纸牌。
“李姐?”男人低声问。
“是我。”芮小丹摘下墨镜,露出一双锐利却不动声色的眼睛,“东西准备好了吗?”
“都按计划安排妥当。你在‘蓝岸’公寓住下,化名酒吧服务员,三天后进夜总会试工。”男人递过一个档案袋,“这是背景资料,身份证、工作履历全齐。你在城南有个表哥,做二手车生意,偶尔给你点生活费——足够解释你的经济来源。”
芮小丹接过文件,快速翻阅一遍,点头:“上线频率?”
“每周一次暗语通话,特殊情况用预设信号。记住,你只有两个紧急联络方式:刮花窗台花盆外沿,或在便利店买特定牌子的薄荷糖摆上柜台。”
“明白。”
夜幕降临,相影城的老城区亮起斑驳灯火。“蓝岸”公寓是一栋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老楼,外墙剥落,楼道昏暗。她提着行李走上五楼,推开房门,屋内陈设简单:一张床、一台黑白电视、一个小冰箱,墙上贴着几张明星海报,伪装成普通打工妹的生活痕迹。
她放下包,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角,俯视楼下街角。一辆不起眼的银色轿车停在那里,已经连续出现两次了,这不是巧合。
她在心底记下一笔:有人盯梢。
但她神色如常,打开行李箱,将衣物一一整理入柜。在最底层,藏着一枚微型录音器和一张加密SIM卡。这是她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秘密通道。
当晚,她去了约定的酒吧“红码头”报到。经理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,上下打量她一番,哼了一声:“看着不像干这行的。”
“我在深港做过两年。”她语气平静,“后来家里出事,回来投亲戚。”
经理扔给她一条黑裙子和工牌:“明晚七点,准时到岗。少废话,多看眼色。”
她点头退下。
走出酒吧大门时,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