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预载。”助手迅速接话,“把指令提前写入系统,只等信号触发。”
“可以。”路明闭眼,“听我口令,倒数三息后执行。”
警报还在响,红光闪烁。
波动又一次逼近。
峰值将至。
“三。”
“二。”
“一。”
“启动。”
系统自动响应,照虚鉴在零点二息内激发,蓝光精准注入。
这一次,能量回落到底,没有立刻回升。
十息过去,曲线仍平。
二十息,绿光稳定亮起。
“它……停了?”技术员盯着屏幕,声音发抖。
路明缓缓收回手。掌心有一道血痕,是从镜面反噬划开的。他没看伤口,只盯着数据流。
平稳。持续。无震荡。
“再测三次。”他说。
接下来的两轮波动,都被新规程完美压制。每一次蓝光注入都卡在空白期内,每一次回落都更深更久。
最后一次验证结束,正午将至。
屏幕上,能量曲线如静湖般平直,红点彻底消失,绿光常驻。
助手轻声问:“成了?”
路明没答。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记录板,翻到最后一页,拿起笔,在《六阶规程》下方写下:
**全程同步达成,误差控制达标,能量干扰源节律已被覆盖。**
写完,他把笔放下。
指尖还在渗血,滴在纸面上,晕开一个小点。
他没擦。
“从现在起,每半个时辰记录一次稳定性数据。”他说,“不要放松监测。”
“你还信不过?”助手小声问。
“不是不信。”他说,“是它刚才迟疑了三次。说明它在学我们。只要我们松一口气,它就会回来。”
助手沉默。
路明转身走到主控台前,调出被动监测日志。最近五次波动的起始时间被标记出来,间隔越来越乱,最后两次甚至出现了回跳。
这不是崩溃。
是混乱。
它失去了原本的节奏,正在挣扎重建。
而现在,他们掌握了主导权。
“叫后勤组来检查照虚鉴。”他说,“裂纹需要封固。”
“你现在就能走?”助手问。
“我不走。”他说,“等下一波周期确认稳定再说。”
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声音。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