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前停着辆幽灵列车——车头挂着昭和年号牌，车厢却用明朝沉船的楠木打造。这是关东军运送龙脉之气的阴间专列，此刻铁轨上蹲着上百只被剥皮的狐狸式神。

"玩够了？"他突然挥刀斩断车厢连接栓。

断裂处喷出的不是蒸汽，而是无数挣扎的亡魂！张云轩早有准备，袖中飞出七十二张符箓，在空中组成旋转的太极图，将怨气全部转化为纯阳烈焰。

列车开始失控加速，却在冲出隧道的刹那遭遇奇观——

铁轨尽头站着整支东北抗日联军的阴魂！

杨靖宇将军的虚影举起残缺的手臂，所有英魂同时发力，竟将整列火车掀向半空。车厢在月光下解体，掉落的不是金属零件，而是被超度的灵魂化作的万千萤火...

（五）青史燃灯

三日后，东京参谋本部收到绝密电报：

"哈尔滨实验基地自毁，但找到了这个..."

附件是张烧焦的照片，隐约可见张云轩站在废墟中央，左手托着化为舍利子的阴符炮弹，右手持刀刻碑。碑文在显影液处理后清晰起来：

【尔曹身与名俱灭，不废江河万古流】

当夜，靖国神社的御灵殿突然漏雨。神官惊恐地发现，雨水在神龛上腐蚀出密密麻麻的《正气歌》，而最中央的天照大神像，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岳飞怒发冲冠的剪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