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一）胜利的虚无

银白战士的残骸在风中化作尘埃消散，林辰跪倒在地，右手掌心的星钥印记仍在灼烧。战斗结束了，可他的心脏却像是被掏空了一般，没有喜悦，只有无尽的疲惫与茫然。

"我们......赢了？"他低声喃喃，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未曾开口。

苏雨落在他身旁，赤金凤翼缓缓收拢，她的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，却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。

"林辰？"她轻声唤道。

他没有回应，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。那赤金色的纹路已经蔓延至整条手臂，像是某种烙印，又像是某种诅咒。他的脑海中不断闪回堕龙X-07临死前的眼神——疯狂、痛苦，却又带着一丝解脱。

"你们这些傀儡......也配自称收割者？"

那句话像是一把刀，狠狠刺进他的心脏。

——我们，真的赢了吗？

（二）记忆的洪流

星钥核心悬浮在他面前，赤金色的光芒映照着他的脸。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仍在涌入——张云轩的决绝、王若兰的温柔、三界联军的悲壮......

他看到了无数个世界的毁灭，看到了无数个生命的挣扎，也看到了......收割者的真正面目。

"他们不是敌人......"

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，像是他自己的，又像是别人的。

"他们只是工具......"

林辰猛地捂住头，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。苏雨紧紧抓住他的手臂，眼中满是担忧："林辰！你怎么了？"

他无法回答。

因为此刻，他的意识正被拖入星钥深处，坠入一片无尽的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