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赶过去时,雷大人,雷……”
妫虞凄的声音颤抖着,仿佛被巨大的悲痛哽住了喉咙,泣不成声。
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,怎么也停不下来。
他心里暗自咒骂,妈的,这白绪弄的这玩意儿,效果倒是立竿见影,就是后劲太大了!
白绪站在一旁,抿着嘴,看着自家大人哭得如此 “凄惨”,实在是憋不住笑意,只能赶紧将头转过去。
为了不被看出破绽,他也给自己来了点 “道具”。
只见他快速搓了搓手中的花,把花的汁水抹在眼睛下方,没过多久,眼眶也红了,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。
只是他那模样,因为先前所憋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去,看起来说哭不哭,说笑不笑,十分怪异。
妫虞凄一边假哭,一边抱着西门齐,头微微扭过去,眼角余光瞥见了白绪那滑稽的样子。
灵镰见状,心领神会,手指一弹,一道凌厉的气流直射白绪。
“啊!”
白绪惨叫出声,这回是真的疼哭了,那哭声比妫虞凄还要响亮、还要伤心。
西门齐彻底懵了,心中满是疑惑,雷炳死了,这对妫虞凄来说不应该是好事吗?
怎么哭得这般撕心裂肺,难不成雷炳是他亲爹不成?
白绪要是知道西门齐此时的想法,估计会让妫虞凄把西门齐交给他,他来处理。
一番闹剧过后,众人返回镇武司千户所。
刚一到,便让人布置灵堂,一时间,肃穆的氛围弥漫开来。
白绪则寻了个无人的角落,盯着灵镰方才攻击的位置,手捧着它。
“哇,我的兄弟啊!”
地一声哭了出来,那哭声凄厉,仿佛真的在为逝去的兄弟悲恸[tòng]
“我的兄弟啊!你怎么就丢下我们,怎么不把西门副千户带走呀!”
与此同时的妫虞凄,腰间系着一块孝布,心中满是不忿,凭什么要他披麻戴孝!
他一边假哭,一边悄悄瞥了一眼西门齐,只是在念 “西门” 这两个字时,声音小得如同蚊蝇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西门齐虽没捕捉到妫虞凄那充满敌意的眼神,却敏锐地听到了他嘴里嘀咕的话。
“我的兄弟,都是我的错,是我来晚了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