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累了吗?”
老将霍青一只手搭在吴亦舟血迹斑驳的肩头。
“只要能守住贺兰山,累怕什么!”
吴亦舟望着密密麻麻涌来的北蛮大军,目光坚定如铁。
“昨夜我们这边损失了多少人?”
“我观察的中部城墙,阵亡一百零八人,重伤二百七十三,轻伤六百三十七,但对面损失比我们重!”
“昨天他们只是在试探我们的兵力部署,今天才是真的攻城。你看他们今日一次是两个万人队,比昨天多了一倍!”
“我们内外各有三万,他两万来攻城岂不异想天开?他们为何不一次性进攻?”
“我们两条防线,一边三万人。昨日每次一边五千驻防,也是两个时辰一换,而对面不仅一次出兵一万,还一个时辰一换呀。而且你看,他们今日一次进攻是两个万人队,我们也得派万人才能抵御,他们一次打两个时辰,我们的人就要守四个时辰。再到明日他们一次派三万人,达到这地势能铺开的极限,我们的人一次就要守六个时辰,如此不眠不休的攻攻下来,我军休整不够,士气可想而知。”
“那我们援军什么时候能到?”
“谢将军的四万兵马牵制住了他的四个万人队用于防备后方,而圣上让贺冲、孙广将军带领的七万人大预计后日到,到时正是我们这里最焦灼的时刻。”
“到时让我们的人从后面捅他一手,定叫完颜博渊此番入关有来无回!”
“你把战局想得太简单了,先不说那叱咤草原的鹰师不知目前动向如何,单是这两只虎师,他们若交替撤退,我们也不可完全吃下。”
“下官不太懂军事,在老将军面前冒失了。”
“你也累了一宿了,下去休息吧。”
延州城楼上,龙旗被大风吹得呼呼作响,赵志龙袍鼓舞,旁边李淳旭白须飘飘。
“国师,可能算出彻儿的情况。”
“靖康王爷暂无性命之忧。”
“那你说这场仗?”
“虽胜负难料,但无论哪一方都只会是惨胜。”
“那西边的变数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不关乎这一仗,却关乎双方未来国运!”